在别处

在自己发呆或者与人交谈的时候,我总会有大范围的思维的跳跃,如果是在电影里面的话,我想应该是这样的:突然整个场景变得无声,除了我以外一切外物都是黑白色的,我的嘴唇虚张着,镜头以我为中心开始旋转,诸如此类。

很久之前我读杜拉斯的《卡车》时里面说“我一直不能里清我的思绪,不能沿着一个念头说下去而不受另一个念头的打扰,我的脑中充满了叫声,充满了风。”我想我大概还是一直处于这样一种状态中。

我无数次的说我热爱这个世界,我不知道的是我是怎么从一个怀疑主义者却目光变得温和有平静看这个世界的,这个过程是一个慢慢的平和不太令人察觉的过程,我很怀念曾经我尖锐并刺痛的目光,那时候的我决不妥协也不要求退让,我总想有一把火把恶心的东西统统烧掉,我是一株对着太阳愤怒生长的麦子。

当我无数次地凝视自己在镜子里的面容,可怕的是不可察觉的颗粒般的变化在我身上,我知道这是我最好的年华,也意味着枯萎,在坠落和不坠落之间本身并不存在着质的区别,在这夜色如水的夜里,窗外有呼啸的风声和远处飘缈又飘渺的声音,在别处,我总觉得有一种力量在召唤我,所有的等待和幻想都可笑无比,我在想什么?从早晨醒来的九万道金光同时来到地面的时候,我就不再是现在的我,虽然我仍是我,但确实有一些东西在我身体里发生了反应。回头的路早就已经荒芜或者杂草丛生,那条苍茫的林荫来路,在我死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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