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

歪脑袋,皱眉头,抿着嘴,眯着眼,我现在就是作为这样的一个“状态”存在。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穿上说不清是滑稽多些或是庄重多些的学士服,拍了毕业照,吃了散伙饭,喝的烂醉地砸碎了酒杯,杯盘狼藉地被抬回寝室,那么不英勇地甚至来不及挥一挥手,青春却逐渐隐没在日后的群岚,那些微凉的夏夜校园里的优柔,酒是喝不醉的,喝醉的是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那么是什么呢?《旧约》里说: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日头出来,日头落下, 急归所出之地。风往南刮,又往北转,不住的旋落,而且返回转行原道,江河都往海里转,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何处…

前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找实习单位,我该是多么踟蹰又踌躇的我,好像鬼迷心窍了一样,我却还记得空气中总有一股淡淡的又挥之不去的烟味,可是夏天怎么会有烟味呢,也许是点蚊香的味道吧,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挺好闻,那些日子是多么没心没肺的日子啊。

大前年的这个时候,桃园八舍二二五寝室的四位同学中午在一食堂点了若干小炒,好像回来又顶着大太阳和二班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球,那场球名字是脏话的同学是不是怒了?我的记忆俨然已经开始不争气的扭曲、变模糊,是不是要到七月份才会放假…

大大前年的这个时候呢,我怎么已经没有印象了,全然摸不着头脑,磁带有很长的一段被接上了空白,甚至没有老式的收录机里传来的依稀可辨的马达咿呀声,是空白,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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